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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 第 38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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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 第 38 章

衛沈終於忍不住輕笑出聲, 他伸手摟緊江盼盼,對她道:“閉眼。”

江盼盼聽話地閉上眼睛。

“我會帶你去一個四季如春的山谷,那裏有你喜歡的鮮花, 沒有冰雪, 也不炎熱,你一定會喜歡那裏。”衛沈好聽又讓人安心的嗓音在耳邊徐徐響起。

江盼盼只覺得耳邊有風聲響起, 沒過一會兒, 衛沈就說:“到了,睜眼。”

江盼盼睜開眼,就看到了一個漂亮的山谷,峰巒疊翠,綠意盎然,草地上盛開著五顏六色的虞美人,還有一個碧綠的湖泊。

山谷裏很溫暖,江盼盼被凍僵的身子慢慢緩過勁來, 她松開衛沈, 眼裏浮現出驚艷,“這是哪兒?好漂亮。”

“是你喜歡的地方。”衛沈看到她眼裏的亮光, 挑唇笑道。

“衛師兄,我們怎麽會到這裏來?我們剛剛不是在月老祠嗎?”江盼盼沒忘記正事,好奇地問道。

“剛剛有人啟動了一個陣法。”衛沈說道:“進入陣法的人每隔一個時辰就會被隨機分配到不同的地方。”

“什麽陣法?”江盼盼覺得有點耳熟。

“四方陣。”

“我在書裏看到過!”江盼盼聽了,眼睛一亮, 但很快,她就一臉驚恐,“那我們還出得去嗎?”

當時上陣法課, 江盼盼覺得挺有意思,所以還專門去找衛沈借了關於陣法的書, 其中有一個大陣叫做四方陣,此陣威力之大,可以覆蓋一個城池,將一個城池之人的生死掌控在手裏。

一旦陣主啟動陣法,進入陣中之人,就會進入四方陣地——雪原、火海、荒漠、海域。每個人都是隨機傳送,而且一個時辰後會被傳送到下一個地方。

在四方陣裏,元嬰期以下的修士幾乎沒有還手之力,只能任人宰割,他們會像凡人一樣,有可能會被凍死、燒死、渴死、淹死……

至於元嬰期以上的修士,在這四方陣裏求生也頗為不易,而且這只是四方陣最初級的功能,若是陣主親自幹涉,那麽,難度還要升級。

“衛師兄,我不想被傳送到火海。”江盼盼再度抱住衛沈這根救命稻草,哭唧唧說道:“我寧願被凍死也不要被燒死。”

那也太疼了!

“慌什麽?”衛沈好笑地捏了捏江盼盼的耳垂,姿態親昵,只聽他道:“乖乖待在這個山谷裏,誰也傷不了你。”

江盼盼安心了,衛沈說出口的話,可信度那是百分之百,果然找個最強男友的好處多多,江盼盼忍不住拍起彩虹屁來,“衛郎,你真是這世上最厲害的情郎!”

衛沈擡起她的臉,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,直把她看得臉紅心跳,恨不能來一句“想親就親,看這麽久做什麽”,似乎在回應她的想法,衛沈果真將唇落了下來。

這一回,江盼盼沒有躲,雖然有些羞澀,但她還是笨拙地給了他些許回應,畢竟他們現在是名正言順的男女朋友。

衛沈也察覺到了江盼盼的配合,他的眸色漸深,動作也越發溫柔。

江盼盼覺得,衛沈就像一尾滑溜溜的小魚,在她的唇舌間嬉戲,讓她無處可逃,連呼吸都逐漸熾熱。

過了好一會兒,衛沈才放開江盼盼,他撫了撫江盼盼被吻得水潤紅腫的唇,啞聲道:“等會兒我會被傳送到其他方陣,你乖乖在這兒等著我。”

“我不會被傳送走嗎?”江盼盼有些緊張地問道。

“不會,你記住,此處是我為你造的芥子空間,它一直都會是這般模樣。”

“記住了。”江盼盼剛點了點頭,面前的人就消失無蹤了。

江盼盼定了定有些慌亂的心神,找了片草坪坐下。

她不敢到處亂走,但一個人待在這樣的空間裏實在是太無聊了,江盼盼的目光落到那些漂亮的花上,唔……要麽編點花環吧。

江盼盼落得了幾分悠閑,可同處於其他方陣的同門就沒這麽幸運了,至少秦渭就覺得自己快要不行了,他先是被送到了荒漠,快要被太陽烤幹,然後又突然被送到了海域,差點被淹死,好在他會游水,這才不至於第一時間被淹死,但他早已經精疲力盡,最後只能放任自己仰面漂浮在海面上,努力維持著生機。

“嗚嗚……大師兄,你怎麽還不來救我?”秦渭哭喪著臉呢喃道,他還不想死啊!

“呵,就這點出息?”就在這時,一道天籟般的嗓音在秦渭頭頂響起,可秦渭卻沒看到人。

他一個激靈,眼睛都放光了,“大師兄,是你嗎?嗚嗚嗚……你終於來了!快救我。”

“撐著。”衛沈扔下兩個字。

“……大師兄?大師兄?大師兄你還在嗎?”秦渭嚎了幾嗓子,撲騰了幾下,喝了幾口海水,然而已無人回應他。

秦渭嗆出了眼淚,他不敢相信大師兄竟就這麽走了!

但能聽到大師兄那兩句話,他就知道自己不會死在這莫名其妙的地方了,秦渭的眼裏燃出了希望,而且不是一絲,而且希望十足。

這一群人當中,除了江盼盼和秦渭是金丹期,其餘都是金丹以上,一時半會兒倒是死不了,衛沈從四個方陣如風一般掠過,看到紀遠也在海域中飄著,只是明顯沒有秦渭狼狽;齊仲卿已然洞穿了這四方陣的奧秘,周邊熊熊火焰定在原處不動;而孫夢雪作為一個體修,火焰也未能傷到她的身體;賈成在炎熱的荒漠中打坐修煉;章昊然用被限制的靈力在雪原中苦苦支撐……

衛沈通過門中傳音秘術,淡淡開口道:“我去尋陣眼,你們劈開方陣。”

“衛師兄,怎麽劈啊?”孫夢雪雖然不怕這些,但卻也無從著手。

“用你們的本命法器。”

“衛師兄,靈力不夠,怎麽辦?”章昊然也忍不住開口。

“眼前一切,信則有,不信則無。”衛沈說著,掠過所有方陣,最終,他在方陣的中心踏進一片虛無的空間,來到了四方陣的陣眼處,那裏有一個巨大的八卦盤在徐徐運轉。

衛沈面無表情地看著,龍吟劍長嘯一聲,出現在他的手裏,只見他揮劍一劃,八卦盤便應聲破裂,下一刻,熱鬧的月老祠重現在眾人面前,剛剛的雪原、荒漠、火海、海域,在瞬間消失,仿佛只是眾人的一場夢。然而章昊然身上還有未消散的霜雪,賈成的唇角仍然幹裂,齊仲卿在火海中被灼傷的皮膚還在隱隱作痛,秦渭更是癱在地上,無一絲力氣。

江盼盼眨了眨眼,手中編織好的花環消失不見了,她猛一擡頭,就看到衛沈站在不遠處,正笑看著她。

“衛師兄。”江盼盼一喜,擡步向衛沈走去,然後下一瞬,面前仿佛出現一個無底深淵,她猛然踩空,墜了下去。

在墜下去的那一瞬,她隱約看到向來雲淡風輕的衛沈微變的臉色。

江盼盼眼前一黑,暈了過去。

醒過來的時候,江盼盼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寬闊柔軟的大床上,房間裏四處放著珍貴的靈珠,將房間照得明亮溫馨。

吱啞一聲,門被打開,一個紅色的身影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。

“盼盼,你可算醒了。”南宮月溫柔的臉上露出松了一口氣的表情,“你再不醒,等你的師兄師姐們回來,我就不知該如何跟他們交代了。”

“南宮姐姐,我這是在哪兒?師兄師姐他們呢?”江盼盼猛地坐了起來,問道。

“你在四方陣中受了傷,衛道友他們將你送回來後,去找布置陣法的魔修了。”南宮月說道,“來,這是我讓人給你熬的湯藥,你喝一點,對你的傷有好處。”

江盼盼這才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有些隱隱作痛,身上也沒什麽力氣,但她卻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麽受傷的。

江盼盼接過藥碗,看著黑乎乎的湯藥,皺了皺眉道:“南宮姐姐,我怕苦,能給我點蜜餞嗎?”

“猜到你可能怕苦,早就給你備好了。”南宮月溫柔一笑,從托盤上拿出一小碟蜜餞,遞到江盼盼面前。

“南宮姐姐,你太好了。”江盼盼這才端起藥碗。

就在這時,外面傳來鏗地一聲,好像有什麽東西砍到了門框上。

“定是哪個婢女不小心摔了東西,我去看看,盼盼快趁熱把藥喝了。”南宮月站起身,說道。

“好。”江盼盼乖巧地應了一聲。

南宮月聽了,溫柔一笑,她往外走了出去,江盼盼聽她語氣輕柔地和外面的婢女說話,然後過了會兒,她就走了進來。

江盼盼的藥碗已經空了,蜜餞也少了幾顆,南宮月將藥碗放到一旁的桌上,問道:“可有餓了?我讓人給你備點靈食?”

“南宮姐姐,不用麻煩,我儲物袋裏有。”江盼盼說著,打開儲物袋,拿了幾盤熱乎乎的飯菜出來,但她沒什麽力氣,她看著南宮月不好意思地道:“南宮姐姐,可否勞煩你幫我將桌椅挪一下過來?”

“這有何難?”南宮月一揮手,桌椅便淩空飛了過來,穩穩地停在了床前。

南宮月幫著江盼盼將飯菜端到桌上,然後笑道:“沒想到盼盼還未辟谷。”

“我就喜歡吃這些凡人的吃食。”江盼盼是真餓了,一邊吃一邊問:“南宮姐姐,我昏迷多久了?師兄他們是什麽時候走的?”

“你昏迷兩天了,他們是昨日出發的,那魔修逃往魔域了,他們急著救人,便將你留在了這裏。”南宮月說道:“你衛師兄還留了句話給你。”

“什麽話?”

“他讓你無需為他擔心,等事情辦完。便會回來接你。”

江盼盼聽了,微微一楞,她埋頭吃著菜,沒再說話。

把肚子填飽後,江盼盼將盤子收進了儲物袋。她仍然有些無力,但她強撐著站了起來。

“盼盼,你內傷未愈,需要多休息。”南宮月忙扶住她,溫柔勸道。

“南宮姐姐,我躺太久了,腰都躺酸了,必須得起來走走,而且吃完飯不運動,肚子上很容易長肉。”江盼盼說道,語氣裏隱隱有一絲撒嬌的意味。

“那我扶你走。”南宮月無奈,說道。

江盼盼在房間走動起來,房間很大,布置也很雅致,但這不是他們那個小院的房間。

“南宮姐姐,這是哪兒?”

“這是我的房間,我不放心讓別人照顧你,所以就讓你留在這兒了。”

南宮月剛說完,江盼盼就在屏風後看到墻壁上掛著的一幅畫。

說是畫,也不盡然,有點像現代的影像,是一幅動態圖,裏面是一個俊郎的劍修持劍笑望過來的場景。

江盼盼看著那劍修,莫名覺得有些眼熟。

“這便是我夫君滄燁。”南宮月見她好奇,主動解釋道。

“南宮姐姐,你們一定很相愛吧?”江盼盼問道,“能跟我說說你們的故事嗎?”

“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。”南宮月看著那幅畫像,陷入了回憶,“那時候我還不是西山城的城主,他還是青雲宗的劍修,有一年,他來西山城游歷,正好遇到月老節,我們都去了月老祠,就是在那裏,我們一見鐘情。後來,他為我放棄了青雲宗弟子的身份,一直陪我守在西山城裏。”

“我在坊間聽聞,您二人一直很恩愛。”

“是啊。”南宮月垂了垂眸,“可惜他沒能一直陪著我。”

頓了頓,似是怕自己的情緒影響到江盼盼,她重新展露笑顏,“不說我了,說說你和衛道友吧,世人都道青雲宗的大弟子天縱英才,一心只顧修煉,無心男女情事,多少女修前仆後繼都未能打動他的心,誰曾想,他早已有了意中人。”

南宮月打趣地看向江盼盼,“你二人郎才女貌,著實讓人羨慕。”

江盼盼的臉上露出一抹羞窘,心裏卻如墜冰窟,她與衛沈在四方陣中才確定關系,她的同門尚不知道此事,南宮月如何知道?

她再度看向墻上滄燁的畫像,寒意從足底升起,她知道為什麽會覺得他眼熟了。

那些失蹤的劍修,每一個人身上都有跟他相似的部分,就像楚儀的眼睛,汪陽的鼻子,秦望邱的嘴唇……

“南宮姐姐,我想出去走走。”江盼盼壓住心中的驚懼,對南宮月說道。

“今日天色已晚,而且你的身體還未好轉。我們先歇息如何?”

“南宮姐姐,我既已清醒,怎麽再占用你的床榻?你讓婢女扶我去客房即可。”

“盼盼,你怎與姐姐這般客氣?我答應你師兄們要照看你,自然不能離開你。”

“南宮姐姐,你對我太好了。”江盼盼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,從儲物袋你掏了一樣東西出來,“這是我自己做的小玩意兒,不值錢,但我想送給南宮姐姐。”

南宮月低頭看去,見她手裏拿著一只做工粗糙不起眼的小木槌,她露出一個笑來,“那就謝謝盼盼了。”

“給。”江盼盼用盡力氣,將小木槌重重地槌到了南宮月的手上,等南宮月察覺到不對的時候,小木槌已經變成巨大的木槌,如泰山壓頂般將南宮月壓在了地上。

南宮月悶哼一聲,喉間溢出一絲鮮血,她露出震驚不解的表情,問道:“盼盼,你這是作何?”

“南宮姐姐,你就別裝了。”江盼盼從儲物袋裏掏出捆仙索,將南宮月和木槌牢牢地捆在了一起。

南宮月:“……”

“你是怎麽看出來的?”南宮月忍不住問道,以她對江盼盼的觀察,這是一個特別容易上當受騙的心軟又善良的小女修,但就是這樣的小女修,竟然騙過了她,還反擺了她一道,南宮月的心頭湧出一股殺氣。

“首先,衛師兄不可能留那樣的話給我;其次,就算其他師兄師姐會走,衛師兄肯定不會走,因為他的任務不是救人,是保護我。”江盼盼說道,她雖單純,卻也不傻,那些劍修都與月老祠和花環有關,她無論如何也會對南宮月多一分警惕,雖然她真的又美又溫柔,讓她忍不住親近喜歡。

“你與衛沈倒是情深。”南宮月諷刺一笑。

江盼盼沒有跟南宮月解釋,她正忙著在儲物袋裏翻符紙和法器,只要能用得上的,她全部往南宮月身上扔,尤其是祖師爺給她的那堆法器符紙,品階都很高。

剛要把木槌和捆仙索掙開的南宮月,又被一堆符紙和法器壓制住,她瞪了瞪眼,向來溫柔美艷的臉上多出了一絲裂紋。

江盼盼撐著身子走向門口,她伸手開門,然而不管她怎麽努力,都沒辦法打開房門。

地上的南宮月冷笑道:“不要白費力氣了,這道門,只有我能打開。”

江盼盼聽了,拿出自己的劍,對準南宮月,認真道:“那你開。”

“……你以為我會聽你的?”

“你不怕我殺了你?”

“你若殺了我,不止你,就連你的師兄師姐也都活不成。”

“那你就不怕我毀了你的臉?”江盼盼作出冷酷的模樣,將劍尖抵到南宮月的臉上。

“一副皮囊而已,毀便毀了。”南宮月面色冷淡,絲毫不懼。

這下落到江盼盼傻眼了,這跟想象中的劇本不一樣,這她還怎麽威脅南宮月開門?

江盼盼思索了幾秒鐘,把劍對準了墻上的畫上,“那我若毀了這幅畫呢?”

南宮月的臉色微微一變,她咬牙問道:“你敢?!”

“我有什麽不敢?”江盼盼冷漠地問道:“我的師兄師姐都在你手裏,毀你一幅畫而已,我有什麽不敢?”

江盼盼說著,劍尖從人像的發冠上劃過。

“我說了,不要動這幅畫。”南宮月的聲音突然變得陰測測的,她的嗓音裏少了絲女子的柔美,多了絲狠意。

話音剛落,她突然原地暴起,身上的木槌、捆仙索、符紙法器一應掉落,江盼盼猛然往後退了一步,手中緊緊地抓住了那幅畫。

然而南宮月的手仍然扣住了她的脖子,只聽她用一種男女莫辨的嗓音說道:“盼盼,你為何如此不乖?這是我的陣法,你的這些東西,即便再極品,於我而言也如同廢鐵。”

江盼盼看著此刻眼神近乎癲狂的南宮月,心裏湧出一絲死亡的恐懼,她緊緊地抓著那幅畫,艱難地問道:“你不在乎你的畫了嗎?”

“盼盼,說你天真,你還不信。”南宮月突然哧哧地笑了起來,“你問問他,我會在乎嗎?”

南宮月收回手,江盼盼咳了兩聲,突然感受到腳邊有呼呼的喘氣聲,她嚇了一跳,低頭看去,就看到一團血樣的東西,她驚地後退幾步,差點尖叫出聲,雞皮疙瘩起了一身。

“這,這是什麽?”

“你猜。”南宮月唇角一彎,笑得詭異。

江盼盼只覺得毛骨悚然,她克服心理障礙,看向那團東西,她仔細地辨認了一下,才發現那竟然是個人,但他渾身是血,連臉上和發絲上也粘著血,更讓江盼盼驚悚的是,那個人的四肢都被砍斷了。

江盼盼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沖動,就在這時,她看到地上的人擡起頭來,目光看向南宮月,他目光空洞,帶著絲麻木,只聽他問:“南宮月,這回又是要做什麽?”

他的嗓音嘶啞,帶著絲嘲諷。

“今日可不是我放你出來的。”南宮月冷笑一聲,說道:“是你們青雲宗的小女修,以為我在乎你,用你的畫來威脅我,不小心將你放了出來。”

那人聽了一楞,目光落到江盼盼身上,然而僅一眼,他就收回了目光,冷冷道:“怎麽,如今連女修也不放過了?”

江盼盼不敢置信地看向地上的男人,難道此人竟然是滄燁?

怎麽會?!

但如果他真是滄燁,那麽,南宮月的行徑就更讓人害怕了!

“我倒本也沒想過抓個女修來,畢竟這一回,青雲宗的劍修多的是,就連那個衛沈都來了……可誰知青雲宗竟給了我一個大驚喜,你猜這個女修,是什麽體質?”南宮月唇角噙著笑,意味深長地看向江盼盼。

江盼盼的心裏咯噔一聲,頓時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。

“她呀,可是個身懷玉骨的大寶貝呢!”南宮月說出了江盼盼最害怕被發現的一件事,“而且她還是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極陰體質,也難怪衛沈這般的人物都願意跟她雙修,誰能拒絕這般極品的爐鼎呢?”

“你在胡說什麽?”江盼盼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,問道。

“滄燁,你告訴她,我有沒有胡說?”南宮月挑唇微笑。

滄燁的臉上似閃過絲不忍,“南宮家族有門隱秘功法,能摸出人的根骨。”

“……”江盼盼真想爆一句國罵,看來她下次都不能隨便被人碰到了。

等等,禦心門掌門好像也姓南宮,該不會也會那門功法吧?難怪他當初會把還是嬰兒的她帶回宗門,而且還費心給她找了遮掩根骨的極品法器……可惜那樣的法器在這世上鳳毛麟角!

不過江盼盼暫時還沒有很慌,她冷靜地問道:“就算我是,又如何?”

南宮月又不可能跟她雙修,滄燁又是個殘廢,更加不可能。

“滄燁,你們青雲宗的小女修是不是很可愛?你要不要告訴她,我能做什麽?”南宮月似乎覺得很好笑,並且真的忍不住笑出了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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